魅之患

吴桂芝的气色不错，她略带皱纹的脸上显出红润，她本就是个农家女，朴素、勤劳都显露在她的外表和语言中，大雪刚过，几位再次到访，真不知道怎样招待呢。她看着任小玲，这个女孩子上次来过的，“样子真是可爱，婶婶都有些想你呢。”
“婶婶，我还想吃你做的菜呢。”任小玲笑着说。
“是吗？”吴桂芝一下乐了起来，你们在屋里坐。我丈夫在里屋，他这几天着了凉，不愿意出来。说罢，她进了里屋。
任小玲打量着房间，里面没什么家具，只有一个柜子，柜子上面摆着很多药草，墙上挂着几张画像，画像里的人身着宽袖长衫，是清朝的服饰，任小玲仔细看着几张画像里的人。
几分钟后，吴桂芝带着他的丈夫从里屋出来，吴桂芝的丈夫李河山见几名民警又站在自己的家中，顿时吃了一惊。
“ 啊呀……又是民警同志，看我这身体，只是偶尔着凉，竟然有些卧床不起……”李河山咳了几声，喘了口气，又说，请坐，请坐！一会让桂芝给你们弄晚饭。
警员小王站在门口，另几名警员都站在外面，小王忙说道：“不急，只是想问问您能不能安排我们住宿，我们这次要在这里住几天。”
当然能了，李河山热情地说，院子后面还有几间房子，足够你们住的地方了，就是再来十个八个人都不成问题。
那就好了。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令妻今天精神很不错啊，出乎我们的意料。
她是时好时坏，我们盼着局里的同志早点改变她这种状况呢！
这个嘛，我们稍后再说。
随后，几名警员在院子里房前屋后地转了几圈。
任小玲和李珊珊随吴桂芝一起去采野菜，她们走进山林的时候天色已晚，不敢走进太深，于是简单地采了些野菜，便走上来时的路。
“这山里的野菜不少呢！”任小玲说道。
是不少，不过有一些是不能食用的，有毒。比如一些常见的，宽叶呈紫色的，夏天会开花的一种草，我们都叫它‘紫花’，它的汁就是有毒的，过量食用会使人昏迷不醒，轻量食用也会使人麻痹。吴桂芝说。
看来还真不能轻易食用呢！
外来人当然不能乱采着吃了，尤其是这里深山中的蘑菇，多半的有毒的。我们村里人世世代代在这里居住，对这里的花花草草的毒性非常了解，我们都是有选择性地采的。
她们赶回了家中，村里像往常一样宁静，任小玲却显得心中不安，也许吴桂芝的正常表现反倒让她有些担心。和谐的村子、朴素的农民、屋中的画像、池边的祭坛和纸片，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奥秘？在进院门的一刹那，任小玲向身后望了望，心里思索着：难道真的这么和谐？
晚上，吴桂芝家灯火通明，她的丈夫李河山陪着几位民警同志坐在堂屋里，吴桂芝则在厨房里忙起来，任小玲和李珊珊也在里面帮忙。
吴桂芝做菜很熟练，都是三下五除二，不管是用刀，还是下锅，她用调料很多，撒得很匀。她将已经煮熟、晒凉、切好的土豆块，胡萝卜条，芹菜丝等原料，放在一个小盆里，加水拌制，她又加了大量的调料，有盐、糖、味精等。
不一会，菜就全部做好了。任小玲和李珊珊帮吴桂芝把一盘盘的菜端上了堂屋里已经架好的桌子，李河山正和几名民警闲谈着，他们见菜已上桌便围了上来。
李河山笑着说：“今天几位民警为我家的事大老远再次赶来，我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 哪里，哪里！今天饭局中我们不谈工作的事。请坐，请坐！”警员小王客客气气地说道。
屋子里亮堂堂的，窗外却是漆黑的一片。所有人就座，吴桂芝首先发言道：如今已近除夕，不如把这顿饭当成团圆饭，民警同志工作辛苦，即使是过年过节，也难以回家一趟，所以趁今天人多，我们该一起高高兴兴地享用这顿还算丰盛的晚餐才对，毕竟乡村没有那么多大鱼大肉，只有这些素菜，都是我精挑细选的。
警员小王附和般说道：可能穿着这身衣服，大家都有些拘谨，那么今天大家可以随便一点，自由一点。
这时，其他几个警员才摆脱了固有的规矩的坐姿，拿起筷子，互相看了几眼，便开始尝起菜来。
小王首先夹起一口凉拌菜，放在嘴里仔细咀嚼，“恩……味道……挺鲜美的……”
李珊珊也夹了一口放在嘴里尝了尝，她强忍着不让自己难看的表情流露出来。她心想：“拌得调料味这么重，又涩、又甜、又咸，难道乡下人都是这么拌菜的吗？”
她索性放下筷子，任小玲看出她的心思，偷偷地笑了笑。
“这道菜是笋炒青椒，算我的拿手菜。吴桂芝指着一盘菜，”对大家说。
小王首先夹了一口，放在嘴里，快速地嚼起来，然后又夹了几大口，放在碗里慢慢吃起来。李珊珊可不敢再动筷子，只是呆呆地看着。
吴桂芝看到李珊珊的样子，说道：“这是红烧茄块，你们尝尝，这年跟儿里很多菜都是存的。”
好，好。几名警员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几名警员没有了束缚，吃起菜来还真是快，连米饭也吃了好几碗。水足饭饱之际，他们伸了伸懒腰，便在李河山的带领下到后房准备就寝了。
任小玲和李珊珊被安排在了后房靠西边的一间卧室，屋子里装饰不少，一些不知名的小花草被盛在装水的器皿里，即使是寒冬，有些小草也有极强的生命力，墙壁上挂满了彩带一样的布条，乍一瞧，五颜六色的，排列又很整齐，显得很漂亮。
转眼已到深夜，李珊珊还没有入睡，她试探着想知道任小玲有没有入睡。
“小玲，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呢，在想白天的事情。”
“你果然在想，我也在想。你说吴桂芝今天的表现会是有意装出来的吗，或者她有时疯疯癫癫的表现才是装出来的？”
“ 我认为不是装出来的，她哪次都没有装。”
“那她今天的表现不是太正常了吗？有违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她本来就是间歇性的，我认为她受了某种刺激，其实上次我和陈局长临走的时候她还显出很恐惧的样子，说了很多胡话，和宗教有关。”足饭饱之际，他们伸了伸懒腰，便在李河山的带领下到后房准备就寝了。
任小玲和李珊珊被安排在了后房靠西边的一间卧室，屋子里装饰不少，一些不知名的小花草被盛在装水的器皿里，即使是寒冬，有些小草也有极强的生命力，墙壁上挂满了彩带一样的布条，乍一瞧，五颜六色的，排列又很整齐，显得很漂亮。
转眼已到深夜，李珊珊还没有入睡，她试探着想知道任小玲有没有入睡。
“小玲，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呢，在想白天的事情。”
“你果然在想，我也在想。你说吴桂芝今天的表现会是有意装出来的吗，或者她有时疯疯癫癫的表现才是装出来的？”
“ 我认为不是装出来的，她哪次都没有装。”
“那她今天的表现不是太正常了吗？有违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她本来就是间歇性的，我认为她受了某种刺激，其实上次我和陈局长临走的时候她还显出很恐惧的样子，说了很多胡话，和宗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