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之患

陈局长站起身，行了一个礼，然后坐下来继续说：“今天早上，我忙完局里的事情，便赶来这里与你们会合，但是路上要用掉几个小时的时间，我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我和小王简单的交流了一下，然后就接到报案。关于这起案子，我们要从头至尾把它搞清楚，那么据小王所说，昨天夜里，警员李平在院子里值班，他有些不平常的发现，我们现在请李平来具体谈一谈。”
李平站起身，也行了一个礼，然后讲道：“阼夜，我被王队长安排在院子里值班，我搬了一张椅子，靠在吴桂芝和李河山的房子前，前半夜我很清醒，还时不时在院子里轻轻地走几圈，没发现任何动静，乡村的夜晚是非常寂静的，有一点声音都可以听得到。到了后半夜，我渐渐迷糊起来，于是靠在椅子里睡着了，不一会，我在朦胧间听见不知从什么方向传来的一种近似嚎叫的声音……”
众警员屏气凝神，李平看了看大家，继续道：“声音幽远，却很清晰，没有回音，在半睡半醒之间，人仿佛坠入地狱，听见魔鬼在咆哮……我刹时间被惊醒，向四处望着，那声音竟也消失了。我壮了壮胆，然后打开手电，在院子里巡视起来，当我走了一圈，又回到院子门口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可幸的是，这次声音不大，而且似乎就在跟前，我轻轻地推开院门，摆出一种准备搏斗的姿势，但这时声音又消失了。我冲出门外，借着月光，似乎看到一个人影在跑动，我用手电光照了那人，但恰在那时那人已跑到转角转了一个弯。我赶紧跟上去，寻着脚步声，一直跑到村西的一片小树林边，这时脚步声消失了，树林里阴暗得很，我用手电光照着，试图看清些东西，然而就在这时，我的后脑被人用东西重重砸了一下，我当时感觉头晕眼花，浑身无力，倒在地上。我昏厥了大概一个小时，然后我从地上爬起来，沿原路跑了回来，发现院子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院门半开着，里面也没什么变化。于是我回到院子里，把门关好，在房前站到了天亮，也没发现什么动静。”
陈局长点燃一支烟，你听到的声音肯定是人发出的，你一点也没看到那人的样子？
没有，连身高、体形都没看清，甚至连男女都没看出。李平道。
那么……陈局长看了看任小玲。
任小玲说道：“根据李警员的描述，他昨夜听到的声音像是有人用一种变声器发出的，那人有意把他引出去，然后在树林边将他打晕，自己再回到院子来，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待李警员回来的时候又使院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陈局长点点头，很符合常理。
这时警员小王说道：“今天下午，我曾派两名警员保护吴桂芝，哪知他们办事如此不力，我想请他们谈一谈下午的情况。”
陈局长应了一声。
一名警员随即站起身，行了个礼，然后说：“今天下午，我和小黄一直和吴桂芝在一起，哪知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她一定要离开，而且不让我们跟着，我们一开始拦着她，但是她说……我们拦着她，她就……自尽……于是我们只得听她的。她离开以后，我们偷偷地在后面跟着她，为了防止被她发现，我们离她很远，渐渐地我们跟到了古庙，但是……那时惨案已经发生了……”
任小玲问道：“你们在路上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朝古庙方向去？”
那名警员想了想，然后说：“看到了两个人，都是从其他岔路转向古庙方向的，我们是偷偷看见他们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李河山，另一个是个小女孩，上大学的年龄，着装很艳丽，我们以前没见过这个人。”
陈局长若有所思地说：“李河山？警局里的人一天都没有看到他，看来我们应该把他叫来问个究竟。”
任小玲说：“李河山的事情还是要从头问起，不要直接问到今天下午的事情。”
陈局长点点头。
李河山和警员小王一起走进房间，李河山身材不高，长着略黑的皮肤，一头蓬乱的头发，他在陈局长的指示下坐在众警员面前的一张椅子里。
陈局长首先问道：“你叫李河山？今年多大年龄？”
我是李河山，今年32岁。李河山显得精神不振。
你和妻子吴桂芝结婚多久了？
过了春节就是第六年了。
乡下人一般结婚比较早，而你为什么二十七岁才结婚？
这是个人观念问题--不，是个人习惯。
那你和吴桂芝结婚五年都无儿女，这是为什么？
我们也想有儿女呀，河山的脸上显出一片愁容，只是快六年了，一直没有，我也很奇怪。
关于你妻子吴桂芝近期的反常举动，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你是指她精神恍惚？我认为她是受了惊吓，而且是受了某方面的刺激。
具体说说。
“ 大概从一个月前开始，我们俩夜里时不时就会听到一种叫声--”
“什么样的叫声？”
“ 像鬼嚎一样，有时候还带着一些话语。”
“什么样的话语？”
具体的话我记不清，因为都是在半睡半醒间听到的，只能记住其中一些词，像‘修炼净土’、‘普渡众生’、‘替天行道’、‘兴清灭教’，等等。我说我妻子受了刺激，就是指和听了这些话有关。
那么昨晚你也听到了嚎叫声吗？讲讲昨晚的情况。
昨晚也听到了，而且昨晚的声音更加强烈。
陈局长想了想，说：“下面讲讲你今天的经历，为什么一天都不见你，而你又恰在下午的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今天……李河山显出欲言又止的样子，今天我去处理私人事情……
什么私人事情？
和案子无关……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得算的，你必须讲清楚，否则我们将把你带回局里作进一步审问。
今天一大早，我就一个人去了山里……
“哪里的山，去那里做什么？”
“ 就是村西面的山林，我去那里是去找一朵会在冬天盛开的妖艳的花。”
“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去？”
“ 因为传说只有在腊月底的这几天才能找到那样的花。”
“找那样的花有什么目的？”
“ 我们这里传说，只要能找到那样的花，摘下一朵，并许下诺言，诺言便会实现。”
“那么你今天找到那样的花了吗？”净土’、‘普渡众生’、‘替天行道’、‘兴清灭教’，等等。我说我妻子受了刺激，就是指和听了这些话有关。
那么昨晚你也听到了嚎叫声吗？讲讲昨晚的情况。
昨晚也听到了，而且昨晚的声音更加强烈。
陈局长想了想，说：“下面讲讲你今天的经历，为什么一天都不见你，而你又恰在下午的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今天……李河山显出欲言又止的样子，今天我去处理私人事情……
什么私人事情？
和案子无关……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得算的，你必须讲清楚，否则我们将把你带回局里作进一步审问。
今天一大早，我就一个人去了山里……
“哪里的山，去那里做什么？”
“ 就是村西面的山林，我去那里是去找一朵会在冬天盛开的妖艳的花。”
“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去？”
“ 因为传说只有在腊月底的这几天才能找到那样的花。”
“找那样的花有什么目的？”
“ 我们这里传说，只要能找到那样的花，摘下一朵，并许下诺言，诺言便会实现。”
“那么你今天找到那样的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