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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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现在运气好赶快把院试给考了,这八百年不遇的好运气,谁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有这般的运道?
于是第二天当陶真与苏锦楼聊到接下来的院试时,苏锦楼很是真心实意的说道,“唉,此次院试不过是碰运气罢了,中不中榜都没区别,权当是为了增加考试经验,来年再战。”
陶真,“……”
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貌似上一次苏兄在参加府试之前也说过什么“权当为下一次的考试增加临场经验”之类的话,结果呢,人家宋明和梁渊已经折戟沉沙落榜回去了,偏偏这位为了增加经验的苏兄还坚守在原地。
“苏兄,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啊……你别再说这些自谦的话了。”
苏锦楼,“???”
自谦?我啥时候自谦了?自谦的人至少有自谦的本钱,他有啥?就算他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能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把自己打造成学富五车的才子吧。
天知道这次府试他是如何中榜的,他是真心打算陪考来着,碰运气啥的也是实话,为什么现在陶大学神觉得他是在自谦?是什么让陶学神对他中榜一事深信不疑?
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信了?这也太有碍他以往的忠厚老实安分守己的正面形象了。
第48章督学大人
朱广携临平府上下大小官员早早守候在督学院门口,远处一红衣小吏一路小跑过来,口中说道,“督学大人的仪仗已经进府城了。”
朱广急忙巡视自己的仪容,轻轻捋了衣袖的一处褶皱,见再无不妥后稍稍平复心情,此次学政大人远道而来,主要就是为了主持院试,希望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没过多久,就闻听铜锣开道,共计十一声响,衙役扛着两块牌子,分别上书“回避”“肃静”,沿途百姓自觉退于街道两旁下跪以示恭敬,官轿行至督学院门前,轻轻落地。
朱广等人挺身长跪,领头的朱广口称,“临平知府朱广率府内大小官员恭迎督学大人。”
众人齐呼,“恭迎督学大人,请大人下轿。”
直到此时,官轿内的学政大人方世泽才踏出了轿子,他身着绯色补服,视线落于众人头顶,声音无悲无喜不带丝毫情绪,“各位同僚客气了,起吧。”
这倒不是方世泽故意摆官架子,在这个讲究礼制的封建时代,行和穿与官员的官威官仪息息相关,也是显示身份尊贵的主要标志,方世泽身为三品大员,出行仪仗都有规定,不能超出品阶,也不能太过寒酸。
此次出行他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亦可说是皇家的威严,一个三品大员出行,无衙役鸣锣开道,百姓不回避,乱糟糟的堵在大街上,这算个什么样子?
他身负圣命来到临平府,若是临平上下的官员没有躬身等候,岂不是不把他这个三品大员放在眼里?还有什么上下尊卑可言?
方世泽刚进了督学院就提出要查看此次府试的名单以及考生的答卷,当看到府试最后一名考生的答卷时,不禁眼前一亮。
“这个苏姓考生的稻田养鱼之法甚是奇妙,虽说闻所未闻,但看这字里行间,有理有据,似乎颇有可行性,尔等可曾传唤此子仔细询问?”
朱广面露懊恼之色,“下官也觉得稻田养鱼之法可行,故而打算先差人专门种植一块稻田试行此法,若是可行到时候再嘉奖于此子,因文中已经详细叙述了此法,所以至今未曾传唤此人,此事是下官考虑不周,是下官之责。”
方世泽仔细将手中的答卷看了一遍,沉吟片刻说道,“文中虽已细数了方法,但此法因无前人经验,难会疏忽个别的细节,若是因为小小的失误使其失败,让本可以为民谋利的良计无法问世,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上官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朱广怎么可能脑残的唱反调?不仅不能唱反调,还要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以示上官之话令人醍醐灌顶,总之上官之言就是真理,即使指着一坨屎说是香的,他们肯定也得附和。
朱广一揖到底,满脸叹服,“督学大人高见,下官拜服。”
于是,苏锦楼被传唤了,考生报名之时需登记临时住址,衙役很快就寻到苏锦楼下榻之地,闻听学政大人要亲自召见自己,苏锦楼心中猛然一惊。
不会是府试榜单出什么纰漏了吧,可就算出问题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啊,难道又来一出类似于飞鸽作弊的事件?他就说怎么天上掉馅饼砸到了他的头上,敢情还有后招等着他啊,老天爷,不带你这么玩人的。
苏锦楼忐忑不安的跟着衙役走进了督学院,脑子里把府试前后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回想了一遍,还是未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怎么样,若是谁想把罪名栽在他的头上,他就让那人哭着回家找妈妈。
刚至督学院大堂,苏锦楼头都未抬,直接行叩拜之礼,“学生宜章县棠柳镇苏锦楼叩见督学大人。”
目前苏锦楼已是童生之身,也将参加院试,而院试是由方世泽主持,此处,苏锦楼自称为学政大人的学生,并无差错。
“嗯,起吧。”方世泽慢条斯理的摸了摸胡,面色和善的问道,“刚才本官读了你的文章,关于稻田养鱼之法有几处不明,故而差使衙役招你前来问上一问。”
哦,原来不是榜文出了问题啊……
苏锦楼提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这学政专门让衙役把他带过来,原来是为了那篇稻田养鱼之法,看来这世上真有慧眼识英雄的人,并不是他之前所认为的人家眼瞎了或者把名单弄错了。
只要不无缘无故给他栽赃一个罪名就好,其他的无所谓,既然学政大人说要询问关于稻田养鱼的问题,他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说暗地里使坏说一半留一半,用此法和人家交换好处啥的,他傻缺了才会干这样的无脑之事。
他虽是童生,但说白了还是平头百姓,有什么本钱去算计人家学政大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已经是秀才了,惹怒了学政,人家照样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和藩台打一声招呼把他的功名革去。
学政是三品大员,他一介白衣,两人身份悬殊如此之大,几乎是天与地的区别,他有什么资格和人家叫板?没看人家知府大人都和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乖乖的在一边呆着嘛,他这个不入品阶的下等人士哪来的底气对学政隐瞒,光有胆量与勇气,全无头脑和成算,这样的人死的最快。
苏锦楼起身行揖礼,“学政大人垂询,学生不胜荣幸,必定如实相告不敢有丝毫隐瞒。”
方世泽慈眉善目一脸和气,“稻田养鱼之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苏锦楼再次拱手行礼,“回大人的话,学生喜欢听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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