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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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淡,也看不出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一曲舞毕,吐蕃的女子退在使臣之后,吐蕃使臣朝着朱景煜揖手道:“皇上,不知对我吐蕃女子有何印象。”
朱景煜牵唇笑了笑:“舞姿妙曼,人,更甚。”
“皇上若是喜欢,尽请摘选一二,那便是我吐蕃的大幸。”
朱景煜垂眼,掩下一丝不耐,继而笑道:“好,朕选那领舞,至于其他,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便赐给朕的臣下吧。”
此言一出,台下立刻喧闹起来,起哄声不绝。
张怀安坐在秦衍对过,因之前泉州一事,最近看秦衍是愈来愈不对付。
再加之他年岁已大,这些美貌女子早已不是他所渴求的,眼下他更想看的,是秦衍难堪。
只见他朝着朱景煜扬声道:“陛下恩典,老臣已是暮年,消受不起美人恩啊,臣看此处妻妾最少的,当是厂督,不如就由厂督多带几个回去吧。”
张怀安是故意刺激秦衍,毕竟他是个宦臣,有没有妻妾,也没什么大用。他若推拒,多半是以宦官的身份,若是不推,那更好,多带几个女子回去,让他多点事做,少搅乱朝纲。
朱景煜听闻张怀安之言,脸上突然生起真实笑意,他看向秦衍,好似也是在等着他作答。
殿内突然的静谧,众人都盯着秦衍那一处,有些人是怕他选的多了,缺了自己的,有些则是单单想看他难堪。
秦衍却似乎不怎么在意这些视线。
他掀眼看向那一群站在使臣身后的妖艳女子,嘴边噙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指腹轻擦过盛酒的玉卮杯沿,琥珀酒晃出一圈涟漪。
正欲要开口,手袖突然传来一阵扯动。
秦衍视线及后,是苏宓落满粉色的耳根,她低垂着头,发出的声音细弱蚊蝇。
“督主....可不可以不要。”
第三十八章
秦衍初初感受到衣袂被牵扯时,是觉得有些好笑的。
她莫不是今日从宫门到东华殿,一路上扯上了瘾。
只是当他侧回头,听着苏宓说出那句带着小性子的绵言细语,在微微一楞后,他心下蓦然横生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肆意的畅快。
直至回视线,秦衍的眼神落在眼前案几上的酒杯。
他垂眼笑了一声,那笑声虽轻,却仿佛是从胸腔溢出,带着惑人的气息声。
“可以,不要。”
众人从开始便翘头等着秦衍的回应,此时见他手指轻捻琥珀色玉卮,好不容易开口,还是一句前后矛盾,教人听不懂的话。
可以便是要,不要又是何意思,那到底是要是不要。
别人不明白,苏宓却是懂了。她闻言抬头,惊诧而又欣喜,秦衍这是在回她么。
张怀安等了许久,等到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有些不悦道:“秦衍,你是何意思,到底是要还是不要,难道吐蕃国进贡的美人,你都还瞧不上了?”
连皇上都挑了一个,他秦衍凭什么还能推拒?
秦衍唔了一声,抬眼掠过张怀安的时候浮起的笑意寡淡,
“吐蕃国的女子,明媚妖娆,面赛芙蓉,可惜我与张首辅一般,消受不起。”
他说这话时,随意地连看都未看向那些女子,敷衍之意明显。
张怀安暗笑,秦衍想避开他是宦官一事,他就偏要问:“厂督,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不难言,”秦衍轻笑,是极致云淡风轻的语气,
“我,畏妻。”
秦衍话落,张怀安脸色便难看起来,他冷哼一声,甩袖回到了座位。
殿内也是突然一片安静,在场的男子,并非只有秦衍带了亲眷,只是女子出嫁从夫,相公要几个舞姬,那是根本不容置喙的。
以秦衍的惯来作派,他畏妻,说出去谁能信啊,可他偏就这么说出来了。
或探究或欣羡的目光一同落到了秦衍和苏宓的身上,然而秦衍只是闲适地端起酒卮,饮了几口琥珀酒,仿佛方才那句,不过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家常话。
吕德海看了看朱景煜的神色,眸色淡淡,喜怒难辨,然而焦点自来只能是皇上一人,别人哪能抢了风头,于是他心思一转,连忙笑着起声,“添酒”
这一声落下,场面终于重又循序热络起来,有几个眼色好的,立时闹了几闹,吐蕃舞姬被分的差不多了,方才的事渐渐给揭了过去。
待秦衍身上的视线少了些,苏宓咬唇偷偷抬头看向他。
在江陵城,知道秦衍房里没有女眷时,她心里高兴,但当时想着,若是以后秦衍还要再纳妾,她也不会阻拦。
可真到了方才,她才发现,她一个都不想要。
只要一想到秦衍偶尔对她兴起的那些在意,以后会给第二个女子,她的心里就酸涩发紧,那般难受的情绪,让她忍不住有了开头的举动。
心意若是不说,秦衍要如何知道,所以哪怕他对她只有那一点在意,她也要试试看。
幸好,他真的没要,且回绝的彻底,虽说这理由,大概是他胡诌的...明明是她怕秦衍才对。
苏宓心里甜甜的,可毕竟在殿里,又不好太过外露,便不自觉地低头,绞起本就还没放开的袖袍。
秦衍坐在前面,左手不经意地向后一撇,将一整片手袖,散在苏宓的手上。
....
酒过半旬,尚膳房的小公公们从殿门口鱼贯而入,一个个的手上端着缠枝莲纹八宝碗,碗面上冒着腾腾热气。
头一碗‘角儿’,是由尚膳监的领事太监上的,必是属于明顺帝。余下的,从宫妃至大臣,每条案几上,也都分得了一碗。
那一个个‘角儿’个头饱满,色泽透明,形如偃月,青色的内馅儿无论是闻起来,还是看起来都让人食欲大增。
苏宓之前在食宴之时没吃多少,后来因舞姬的事,心绪起伏了半天,现下是有些饿了。
秦衍纤长的食指将八宝瓷碗缓缓推移至她的眼前,“吃慢些。”
苏宓看着眼前满满一碗,摘出了案几上一个空瓷碗,轻道:“督主,我与你分一分吧。”
秦衍莫名地笑了笑,“不用了,吃吧。”
苏宓心里疑惑,还是低下头开始吃了起来,浓汁醇厚,香而不腻,吃下去心口也是暖暖的。
待吃到第三只‘角儿’的时候,苏宓嘴里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了。
她以丝帕掩口,小心地吐在了手心,竟是一颗小小的金豆子。
吕德海站在台基上,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笑着高声呼道,“今年的两颗金豆子,一颗是咱们万岁爷方才吃出来了,另一颗不知道是哪位贵人吃到了啊。”
苏宓看着手上的金豆子,在家时,他们也吃角儿,但从未有这等包物的习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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