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浓处薄

分卷阅读69

变自己的相貌,新相貌他也接受得十分快,这个黑发黑眼的模样也比之前那个褐发蓝眼的相貌看着舒服。但是,能不能不要这样耀眼?他不喜欢听人结巴的声音,一顿一顿的,听得难受极了。
他这样对自己说完了,就十分放心地沉入梦乡。在他意识飘飘然安置在香甜的美梦中时,一股原本正悄无声息隐藏在身体里施工的力量改变了位置,向上来到了脸部,这儿敲敲,那儿打打。它们是这样的勤奋,黑夜也不能让它们休息一二谁让主人最大呢!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萧铭的两发地雷,么么灵于昕的地雷!
50、五十章...
已经摆脱了没日没夜都只想死赖在床上状态的景言,在每天固定的时辰睁开了眼睛。
他起得并不早,因为不需要起来勤奋地做些什么,所以每每辰时过半才肯起来,这么多年来一直这样,赖床的时光总是幸福的。哑奴醒的早,寅时刚过就睁开眼睛。以前在小院里的时候,哑奴会先起来把饭做上,可自从他们住到苏府中去,苏府的下人在第一天就摸清楚了他们的作息,并且一日三餐准备的十分周到后,哑奴就没有早起的理由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可哑奴白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把早晨的练武放到白天,就算早上在床上睡不到那个时候,也要呆在床上。
从昨天起,景言和哑奴就不睡在一个房间了。
之前他们一直睡在一个榻上,来苏府后,主人的房间里有下人休息的小榻,哑奴就睡在这里。可昨天他意识到景言长大了,他不再需要切身照顾景言了,于是就分开两个房间住。
两个房间是隔着很近的,有什么动静彼此都能听到,景言实力又很强,哑奴没什么可操心的。第一个晚上分开,哑奴觉得他会不适应,可并没有,他维持着浅层睡眠,带着“我的孩子长大了”的欣慰,一整晚都没有醒来。早上起来的时候,哑奴还觉得奇怪,他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失落呢?
可能是他很清楚的明白,景言虽然长大了,可他并不会离自己而去吧。
景言的新房间同样有一面高清的镜子,是傍晚的时候才搬进来的,全身镜,非常大,包着古铜色绣着带翅膀的小人儿的金属边框,后面同样是可以撑起放下的金属支架。这种镜子的样式和徽朝的小镜子相差很多,更为粗犷,看重也十分沉重。镜子这么易碎的东西,景言很难想象这么大一面是怎么漂洋过海运过来的。苏钦也真得很周到,竟然客房都会放这么贵重不易得的东西。
他这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照镜子。昨天晚上临睡前他很认真地对自己祈祷了呢,会不会有用呢?身体里藏着许多对他无害的未知之谜,大部分时间景言都不会去探究,可在昨天那种局面的震慑下,景言却觉得,他们总得起点用吧,不然岂不是白白养了它们?
这次再照镜子,景言却十分失望,他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同。他明白自己对相貌并不敏.感,如果不是朝夕相处的人,他也很难记不住别人的相貌,特别是那些很普通,没什么特点的人。他记人用的是另外一种记忆。对自己的也是如此。可就算是这么不敏感,他也不至于分不清今天的样子和昨天的样子有没有区别。
没有区别,景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脸还是那个脸,他开始心疼起自己的耳朵。
他出了门,就看到哑奴扒在门扉上,遮遮掩掩真遮遮掩掩,手盖着一半眼睛呢!那姿势也像是随时准备逃跑一样。景言已经做好了听“景,景,景……”的声音,却看到哑奴一下子放下了手,十分顺利地说出了一句话:“景言,你和昨天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了?景言没去照镜子,他很确定镜子里的自己和昨天比没有任何变化。
“嗯,真变了。”
哑奴说得十分肯定。变了,是他的第一感觉,从他能够在景言面前正常呼吸,正常说话时,他就知道景言变了。他又从头到尾仔细端详着景言,好给景言找到理由。可这理由并不好找,确实,景言的五官、身姿并没有变化,但是气质却变了。如果说昨天的景言是灼灼烈日,烧得人只能倒地只能承受而无力反抗,那今天的景言便是那不争不抢,却无法被人忽视的明月,他的光辉仍在,风姿并无减弱,可是注目他的人,却能残存几分理智。
景言听了解释,高兴极了。这么说来,他就这样上街来也不算什么了。他对哑奴那突然咬文嚼字的说法只抓到了这样一个中心,就是他还很好看,但远不如昨天好看了。
好看的人哪里都不缺。魏康裕一家相貌都很优秀,景言参加的那个带有相亲性质的宴会上里的男男女女,相貌也都拔尖,而苏钦呢,相貌也是不俗。景言觉得,既然他已经见到了这么多好看的人,也就是说他没看到的地方还有更多长得好看的人,所以他在其中并不突出。
他的脸轻而易举地揭露出他的想法,哑奴读出来了,却没有反驳,带着嘴角两侧对称极了的梨涡,看着景言高兴。反正相貌都变了个彻底,遮掩又会让景言不愉快,哑奴就不打算让景言为了可能会出现的麻烦而委屈了。
他们吃饭的时候,苏钦又来了。今日他没有穿白衣,反而换了一身冷肃的黑色衣袍,袍角上绣着若隐若现的梵文,那是苏府绣娘连夜赶制绣出的静心凝神的梵文。不过他今天的这身打扮却是白穿了,景言一抬头,苏钦就发现自己并没有陷入昨天可怕的不能自控的境地,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昨天的景言固然美的让人心惊,让人膜拜,让他回去后也久久不能平静,可那美到了非凡的地步,反而不适合作为一个仰慕的对象,同样支支吾吾,颠三倒四的自己也被自己所厌恶。
这样的景言却很好,他坐在这里,美成了一道风景,却让人能够细细的去欣赏,又能抚平内心的躁动。
苏钦并不是良善之人。在那种黑暗的地方生存久了,自然会染上黑暗,而他,天生就诞于黑暗,享受黑暗,白衣和温善的面孔,只是享受黑暗的一种手段而已。
他地位极高,可不是没见过美人的毛头小子,也不是守身如玉的伪君子。他见过纯洁如高山雪莲,清冷而亵渎起来极有劲儿的美人,也见过天真纯洁被宠得不知世事的公子,还有美貌得仿佛只能招惹来祸害的美人,都不用身体接触,单单毁灭他们的时候,苏钦都能体会到一种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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